今天苏简安特地早起给洛小夕准备了早餐送过来,却听护士说洛妈妈突然病危,正在抢救。 小时候,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,“爸爸”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,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。
洛小夕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老洛和妈妈变得这么开明,一屁股坐到沙发上:“少来!苏亦承到底怎么给你们洗脑的,你们真的同意我跟他的事情了?” 这才察觉到她的晚礼服已经被换了,想起刚才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,原来不是幻觉。
“你!”医生气得牙痒痒。 ……
心脏突然抽痛起来,洛小夕咬牙忍住,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时冷冷的质问:“我的话你听不懂吗?我叫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!” 而今天是周一。
陆薄言把苏简安带到公司,一路上收到不少诧异的目光,但苏简安全然不顾,树袋熊一样挽着他的手,恨不得整个人挂到他身上似的粘着他,有人跟她打招呼,她也笑眯眯的回应,但抓着他的力道没有松半分。 只有他一个人,睁开眼睛,房间空空荡荡的,连影子都不成双;闭上眼睛,空寂又呼啸着将他包围,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
可今天陆氏面临危机,陆薄言真的需要,他却唯恐避之不及。 “小姐。”保镖的声音冰冷又机械,“洛老先生没有交代让你出门,你不能出去。”
“每个人都说你聪明,实际上你也不过如此嘛,还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我骗过来了?你等着,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,你就会不想再活下去了……” 苏简安还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,洛小夕已经挂了电话。
那一刹那,就像有一把刀子直直的插|进心脏,钝痛不已,苏简安颓倒在地板上,用力的捂着心口,却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。 他坐下来工作,翻阅文件的空当偶尔会和苏简安说两句话,她趴在桌上,起初还能“嗯嗯啊啊”的应着,但没过多久就没声了。
“怎么说呢……”阿光沉吟了片刻,终于找到合适的说法,“应该说很多不能明着做的事情,七哥可以做。调查这种事故,七哥行动起来比警方更方便。” 被这么一打断,却是再进不了那个状态了,洛小夕干脆把资料放进包里,在去医院的路上看。
“碰到韩若曦了。” 他话音刚落,卓律师就拎着公wen包从审讯室出来,看了闫队长一眼,示意陆薄言借一步说话。
陆薄言的唇角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抹笑意,他轻轻啄了一下苏简安的唇:“每一秒我都会好好爱你。” 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我太太受了伤,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,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?”
唐玉兰也明白,点了点头,又拉家常般和苏亦承聊了几句,起身离开。 洛小夕纤瘦的身子狠狠晃了一下,勉强站稳,她紧紧抓着医生的手:“我要最好的药,最权威的专家,花多少钱都没关系!我只要我爸妈醒过来健康的活下去。一声,我求求你想想办法,求求你帮帮我。”
“她躲到这里来,亦承找不到她,所以去找我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已经全都知道了。” 也许待会走秀的时候,能看见他像以往一样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她呢。
一出书房,苏简安就开始用跑的,跑进浴室后狠狠的松了口气,反手把门推上,却没有听见关门的声响。 苏亦承去和酒会的主人告别,然后带着苏简安离开酒店。
苏简安拉住陆薄言:“警察问你什么了?今天公司不忙了吗?” 不过,这样也好。苏亦承纠缠的话,她还要两边为难呢。
“没问题。”说完苏亦承就要走。 再者就是陈庆彪那帮人,她担心他们会使用什么极端手段来抢夺外婆的房子。
当时她反讥这姑娘操心她不如担心自己快要被淘汰了,姑娘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,原来是已经抱住方正这条大腿了。 苏亦承刚想说什么,洛爸爸已经“啪”一声挂了电话,他只好把已经到唇边的话咽回去,无奈的放下电话。
说完,他就跟着人事经理去做交接工作了。 哪怕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但……是她和陆薄言的孩子啊。
其实,洛小夕自己也没什么自信。 陆薄言一眯眼:“你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