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幸好洛小夕早已习惯了烈酒,面不改色的把被子倒过来示意自己一滴不剩,歪歪头笑着说:“苏总,该你了。”
苏简安耸耸肩:“我没有实际证据,陆薄言肯定也不会告诉我实话。但是在我心里,你刚才无懈可击的表情就是证据。如果不是被我猜中了,你为什么要进入和对手谈判的状态?我是你妹妹,不是和你谈生意争利益的商人,你刚才防备的样子就是心虚。”
“我哪有时间去学摆盘?”苏简安双手撑在桌沿上,一脸认真,“陆先生,你接下来吃到的不仅是我一个早上的心血,还有我多年的摆盘经验。”
九年前,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,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,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,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先放公司保险柜,我明天再拿。”
一个又一个,苏亦承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,她看了太多了。
想起这是谁的脚步声,苏简安头皮一麻,抬起头果然,陆薄言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有些不解,别说不是,就算是她替江少恺道谢,又怎么了?
陆薄言扬了扬唇角果然是他想多了。
陆薄言看了看时间:“你住哪里?我送你回去收拾东西。”
沈越川有些忐忑,小心翼翼的走过来:“陆总,有何吩咐?”
一上楼,她就假装自然而然的挣开了陆薄言的手,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打量着,最后总结出:“陆薄言,原来你的无趣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。”
助理听完她的意见简直是一头汗韩若曦这一改,和苏简安那件就更像了呀!
她在远离一切,远离这个世界,远离看和苏亦承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的痛苦。
苏简安缓缓明白过来,连韩若曦这种女人都对陆薄言死心塌地,也许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