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着之前,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那一觉,是在陆薄言家看完球送洛小夕回她的公寓那天。
“苏亦承说不怪我。”洛小夕的眼泪打湿了苏简安肩上的衣服,“但是他也不会再理我了。简安,他真的不要我了,我们还没来得及在一起,他不要我了……”她哭得像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小孩。
饭后,天空开始落雨。
苏亦承满意的勾起唇角,“很好。”
洛小夕哭着断断续续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,苏简安听完后愣住了,久久无法反应过来。
想着,苏简安无意间对上沈越川和刘婶他们略显暧|昧的目光,她低下头掩饰双颊的发热,“嘭”一声拉上了车门。
苏简安耸耸肩,洗干净水杯放回座位上:“我先下班了。”
苏简安不知道,她只是觉得痛,她想抓住什么让自己停下来,无助中却只是抓住了野草,被划破了掌心,最后将野草连根拔起,她整个人继续往下滚
“还可以写字啊。”洛小夕说,“写个生日快乐什么的,或者恶搞一下?”
思路客
那种陌生的恐惧又攫住了陆薄言。
“万一还是吵了怎么办?”苏简安问,“谁负责道歉?”
从她上大学开始,她遇到了什么事、认识了什么人、每天过得怎么样,陆薄言全都知道,甚至看得到他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从国内发来的照片。
她会不会听家里的安排和秦魏结婚?
“哇呼”其他人起哄得更加厉害了。
苏简安感觉头皮都硬了,满脑子的问号: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……
但这个箱子,就像是一线曙光,照进了满山的黑暗里。苏简安也不是软弱的人,据理争辩:“我只是喝多了一点,没有做让你丢脸的事。”
“我把你电话号码告诉她了啊。”原来父母对她的要求这么低,他们含辛茹苦把她养大,她花着他们赚来的钱给他们买东西,他们却已经满足。
“我找到你,把你背下山的。”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坦白。直到她十五岁那年,她的母亲意外去世。
洛小夕如遭雷击,僵硬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苏亦承。他永远记得那天,一辆奢华的轿车停在老宅的门前,司机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,小女孩俏嫩的声音就从车里传出来:“叔叔你抱我下去。”
苏亦承坐到单人沙发上,动作优雅的交叠起长腿:“你要我怎么负责?”小陈愣了愣,“你要……”
仔细一想,上次她和陆薄言在超市见过这两个人,他们是记者。推开|房门,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,地上掉了一个枕头、一本书和半床被子,人也睡得扭扭斜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