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着陆薄言做了个鬼脸,跑上楼去了。
说完她就溜了,去临时宿舍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,出来时碰上江少恺,告诉他:“我先走了。”
整个夜晚都安静下去,唯一清晰可闻的,只有怀里人的呼吸,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服,熟睡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惧怕。
陆薄言过安检前还叮嘱她不要乱跑,她转身就来了酒吧,要是陆薄言在A市的话,她的额头肯定被弹肿了。
苏简安“嗯?”了一声,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陆薄言顿了顿才说:“今年也许会醉。”
到了老宅她还是睡眼惺忪的,揉着眼睛看到削瘦的妇人和挺拔的少年,瞬间就清醒了。
她为什么单单向陆薄言抱怨呢?
陆薄言抱过她,还不止一次,但几乎都是在她不省人事的情况下,唯一清醒的那次是被邵氏兄弟绑架了,他抱着她下楼。
今天他才发现,她这样瘦,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倔强来,和简安不同。
“陆薄言,谢啦。”
陆薄言的语气中有他一贯的命令,然而浸上了夜色后,竟也有了几分温柔。
苏简安还一头雾水,陆薄言的五官已经蓦地在面前放大。
“苏先生,你记错了吧?”苏简安冷笑,“那天的慈善晚会上我就跟你说过,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。你现在来自称是我爸爸,有点好笑。”
苏简安这才回过神来,偏过头和陆薄言说了一句:“我上次和小夕来他们还叫我苏小姐的。”
陆薄言似乎颇感兴趣,挑着眉梢:“叫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