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的纤长的手指抚过他的脸,他渐渐地不再冒汗了,苏简安想起以往她做噩梦的时候,总是躲在陆薄言的怀抱里缓过去。 这一刻,也像是做梦。
“薄言哥哥……” 早知道这样的话,不管那双鞋踹过邵明忠哪里她都回穿回去再扔的,泪……
“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去哪儿,带上你媳妇一起去。” 而上司,特别是苏亦承这样的上司的心思,岂是她能猜的?但他这样的反应,是不是因为被她猜中了?
这是陆薄言第一次在苏简安面前提起他父亲的车祸,他盯着前方的路况,目光一贯的深沉不明,苏简安捉摸不准他的情绪,只是怕这个话题会勾起他心底的阴影,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。 她的婚姻开始得真是……与众不同。
陆薄言将剥好的还淌着汤汁的小龙虾放到苏简安面前的瓷碟上,看了苏亦承一眼,微微一笑:“以后用不着你了。” 那只手镯的质地和光泽感确实上乘,但怎么也不值300万这个天价。
“流氓!”苏简安仰起小脸捍卫自己的清白,“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在做!” 或许就像大学的时候苏简安的追求者间流传的那样,只有世界上最好的男人,才能配得上她。
苏简安想,如果苏亦承不是她哥,如果她没有遇见陆薄言的话,她很有可能也会像洛小夕一样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哥,而且无可自拔。 “没呢,过几天再复工。对了,晚上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!”苏简安说。
“一路顺……利?” 两个小时的健身拉伸,半天的台步,还有好久好久的舞台知识,离开公司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灵魂好像已经脱离躯壳了,整个人累得飘飘忽忽的,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就闭上了眼睛睡觉。
直到看见同事们暧|昧的目光,苏简安才猛地反应过来,“噢”了声,听话地起身。 苏简安并不心软,陈璇璇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,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。
陆薄言忙完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他让调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。 现在她是陆太太,哪怕不熟,也会有人拼命点头。
“我说的都记住了吗?”最后他问。 拉链开在她的身侧,正好卡在中间的位置,拉开的部分露出了她的皮肤,牛奶一样白皙光滑,陆薄言的指尖时不时从那上面抚过去,每一下对他而言都是享受更是折磨,而用劲过大的时候拉链脱手,更难免会碰到另两人都尴尬的地方。
那时她的纠缠或许让陆薄言厌烦,可现在,他的身影成了她的支柱。 这条暌违多年的老街满载着苏简安和母亲的记忆,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着,陆薄言就负责听和带着她往前走。
陆薄言的手绕到了苏简安的腰间,用力地把她搂紧,示意她该回神了,不然“秀恩爱”的戏码就该穿帮了。 她的脑子就是在不该转的时候转得飞快,陆薄言危险地逼近她:“利息呢?怎么算?”
她哭着脸:“几个亿难度太大了。你,你想让我怎么赔偿?” 苏简安并不作答,边慢悠悠的喝水边盯着苏亦承看。
陆薄言了解她。她不像洛小夕那样热衷逛街购物。他相信苏简安绝对不是带他来刷卡的。 哎,陆老师……其实也是挺浪漫的啊。
但是陆薄言这么一指示化妆师,身为过来人的化妆师再那么会心一笑……,她脑袋里有什么“轰”一声炸开了,双颊顿时深红如血。 就当两年的陆太太吧,两年不长不短,足以……让此生无憾。(未完待续)
陆薄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喷雾,往她的患处喷了药,也许是药太凉了,她缩了缩手,被他拉住:“别动。” 这几天陆薄言已经在压缩行程了,今天晚上他几乎要通宵达旦的工作,明天谈下合同就赶着回去的话,等于没时间休息。
“还有工作。” “其实我的酒量不怎么样。”
“别说话了。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,“江少恺,你不会死的!” 她像只灵动的小鹿,仿佛随时会从他怀里跃走,陆薄言不自觉的加紧了禁锢她的力道,她纤细莹白的颈项就在眼前,他真想一口咬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