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这已经够弄人了，没想到命运把真正的玩笑开在沈越川和萧芸芸身上。

“不，应该是我感谢你。”沈越川顿了顿才试探性的问，“不过，你来A市，只是为了芸芸的事？”

与其说许佑宁躺在床上，不如说她是倒在床上的她面朝下的趴着，脸上几乎没有血色，苍白得像一张没有着墨的纸。

萧芸芸如遭雷殛她猜对了，沈越川很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了。

八院内部也沸腾了，从早上到中午，林知夏的脸色越来越白。

她大概没有想到，沈越川和萧芸芸会双双拒绝她的“好意”。

手下一咬牙，报告道：“我收到消息，穆司爵又来A市了，目的不清楚。”

“我表哥的。”萧芸芸拉开车门，“上车吧。”

“你可以怀疑我。”沈越川话锋一转，“不过，你想一想，薄言可能同意我回去上班吗？”

这是他六七年来，第一次这么期待又忐忑听到一个答案，声音都有些颤抖：“张医生，芸芸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
工艺精致的杯子在他手里化为碎片后，他并没有松手，而是任由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掌心，鲜血很快染红他的手，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，脸上只有一片阴沉沉的冷峻。

和沈越川打交道这么多年，记者秒懂他的意思，立刻就说：“我明白了。沈先生，请你放心。”

也许是从小的成长环境的原因，沈越川对一些东西的得失是不在意的，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，他的态度也一直很潇洒。

萧芸芸抱着最后一丝侥幸，苦苦哀求，但这一次，她真的叫不醒沈越川。

“还没。”沈越川淡淡的说，“我今天不会回去。”

他只能闭上眼睛，不动声色的忍受着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