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颜总，很抱歉，昨晚……昨晚其实我知道……”秘书低着头，欲言又止。 顿时，她身上汗毛都竖起来，她赶紧撇清自己：“程子同，你的底价真不是我泄露给季森卓的，你可以查我的手机和电脑。”

下次这间公寓她没脸来了，就这个下午，他带着她几乎在公寓的每一个角落…… 她转身离开。

程子同没答话，走上前伸手探她的额头。 符媛儿点头，“我试试看。”

接着程奕鸣说：“你派出的人手段真不错，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把东西偷走，但不好意思，我早有防备，都录下来了。” 他想起符媛儿说的话，她对你有情，你对人家无意，在人家看来，你可不就是无情无义？

顺其自然，多么无力，但又多么有用的词儿。 “我警告你。”

忽然，她的电话响起，来电显示竟然只是三个数字。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，报社的小助理不由地诧异，“伯母也在这里啊，那个……符记者老公来了。”

“喂。” 符媛儿感受到她的无礼，心里很不高兴，“你别管我为什么来，反正我来了，还亲自把你送到医院，你是不是需要感谢我?”

“他……为什么会来？” “你犹豫什么？”符爷爷冷笑，“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再大胆点，好好的回想一下。”

但这些话她没法跟他说。 上次见面，她们说起季森卓回头的事情，她还能察觉到符媛儿的犹豫。

如此联想起来，不禁让人觉得恶心。 她在病床边坐下来。

“十分钟前，程总还在这里的……”秘书可以对天发誓。 如果是于翎飞，她该说些什么呢？

符媛儿完全不敢相信，自己是被他像抓鱼一样，从游泳池里抓上来的…… 严妍很想对她说，她根本放不下程子同，表面上可以自欺欺人，心里的难受却要她自己承担。

“子同哥哥，于姐姐人太好了，”子吟抱着程子同的胳膊，“我说我想你和小姐姐了，她就带我过来了。” 他……他是什么意思……

符媛儿悲悯的盯着子卿：“你看看，你爱上的是人吗？简直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！” 他从头到脚都很抗拒。

她拿起电话一看，来电显示也很刺眼，竟然是程子同。 内心不静，是没法去思考一件事的全局，哪怕一件很小的事情都不可以。

他也没再多说，转身离开了浴室。 子吟从房间里走出来，张了张嘴，却没叫出声。

符媛儿忍不住心头一颤，她从未听过他如此失落的语气，她看到的他永远像是掌控了一切的样子。 她问。

“子吟那里是什么情况？”她问。 还好她够冷静，忍住了。

符媛儿猛地站起来，“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，我不会再多花一分钟等。” 他派人查过了，医院的监控视频里，有十秒钟被篡改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