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来抢了,但符媛儿已经将录音笔放在脚下踩烂。
“是子吟吧。”子卿微微撇嘴,“除了子吟,没人能做到这一点。”
但严妍的话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,从洗手间出来,在外边洗手台洗手的时候,她忍不住对着镜子看头发里的伤疤。
两人换好衣服之后,大婶离开了。
她肯定不能以这副模样去见季森卓,她盼了好久的,今晚和季森卓跳一支舞的愿望也没法实现了。
子吟又打电话过来,说她查了,程子同现在一家酒吧里。
她收回心神,坚持将手头的采访稿弄好,外面已经天黑了。
“媛儿,你不开心吗?”他问。
“你的生意做得大,酒局也多,但是喝多了酒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别否认,我敢用你办事,就会有办法监督你。”
“程子同……”她叫了他一声。
符媛儿没有流泪,只是呆呆的坐在长椅上,一动不动像一块石头。
“可是我们没证据啊,”符媛儿急切的看着他,“虽然慕容珏答应给你一点股份,但那跟施舍有什么区别?如果我们拿到证据,主动权不就在我们手里了吗?”
他看着她仓促紧张的身影,心里头那点因季森卓带来的烦恼完全消散。
她的确被吓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