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,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,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,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,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,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,把平底鞋都染红了,有几分吓人。 他睡得很熟,呼吸很浅,胸膛微微起伏,她才发现,他的睫毛很长。
“他是我朋友,我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啊?”洛小夕别开视线不愿意看苏亦承,“你不是最讨厌我纠缠你吗?我说过,你结婚了我就放手,但现在我想想,先结婚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呢。所以你别太担心,我这阵子已经很少去找你了不是吗?” 无论如何,苏简安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躺上了那张以靠枕为分界线的大床,闭上眼睛却全无睡意。
“喜欢啊。”秦魏扫了一眼洛小夕,“长得无可挑剔,身材一级棒,还有我最喜欢的大长腿,热情奔放,我为什么不喜欢你?不过,我更喜欢洛氏。” 说着,唐玉兰注意到了苏简安手上的戒指,一眼认出了上面的钻石是从陆薄言买下的那颗钻石上切割出来的,脸上的笑意更深:“当初问他花那么多钱买块石头干嘛,他还不愿意告诉我呢。没想到是打这心思,设计得真好看。”
有一年天气的原因,法国某个酒庄的葡萄产量少之又少,但是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口感一流,总共才出产寥寥数十瓶,可是苏简安陆薄言的的酒架上看见了十多瓶。 “就是问我们还要忙到什么时候,我说你可能要到12点才能回去,她挺失望的样子。”秘书犹豫了一下才说,“陆总,我多嘴问一句,夫人是不是第一次来G市?”
谁都知道他最疼苏简安,也最怕苏简安,这个世界上,只有苏简安能管得了他。 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
苏简安打了个冷颤:“干嘛这个表情?你和韩若曦的事情,大家都心照不宣啊。” “不然是谁?”
苏简安觉得当个空姐也真是不容易,居然要记住每位乘客的脸……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的意思是,应该怪我?”
苏简安“哼”了声:“那我穿高跟鞋来!”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,记者……走了吗?” 苏简安纳闷了,不自觉的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哥这是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
“不客气。”女孩说,“那我们再处理一下细节,明天给您送到家里去。” 苏简安怀疑的看着他,在原地踌躇:“干嘛?”
苏简安的小宇宙着火了,就在这个时候,陆薄言将一个剥得完整漂亮的小龙虾放进了她的碟子里,用眼神示意她别急,她权衡了一下生气好像没有龙虾那么美味,先享受了美味再说。 只觉得被他的气息烫到的地方有些痒,苏简安不自觉的摸了摸脸,挣扎了一下:“放开我,这么多人,他们会误会的。”
“洛小姐,我们先帮你把玻璃取出来,会有一点点痛,你稍微忍一忍。” 如果她不是嫁给了陆薄言,衣着光鲜地出席这种晚会,而是整天穿着白大褂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,会有谁特意去看她?
她的手还没完全复原,于是端盘的工作就交给了陆薄言,她跟在陆薄言后头出去,客厅里居然一个人没有。 苏简安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:“陆薄言,你刚才是故意的吧!”
按理,离开前应该和宴会的主人打声招呼,于是她径直朝着陆薄言走去。 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,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,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。
这是发生了什么事!他们…… 想着,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,苏亦承的来电。
刚想挣开陆薄言,他已经顺势把她推倒,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。 洛小夕看着他们的背影,半晌都回不过神来,很久才“靠”了一声:“还可以这么玩啊?”她都要以为张玫不会来了好吗?
“陆太太,我们还是给你化淡妆。”前两次也是这位化妆师帮苏简安化的妆,“比较适合你,也比较搭你今天的礼服。” 本来她已经忘记了,但是陆薄言这不符常理的举动,又让她开始怀疑。
陆薄言居然在犹豫? 陆薄言仿佛知道苏简安在犹豫:“不开门你自己能穿上礼服?”
他越是这样,洛小夕越是想玩火。 他从一个少年,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业精英。
苏简安是想用抗议来表示自己很有骨气的,但也许是陆薄言的怀抱能令她安心,没多久她居然就睡着了。 陆薄言就是有这样奇异的魅力让世界都信服。